落櫻緋羽

继(茨)而有六。

如此:

继(茨)而有六。


我感觉人物又被我写崩了点,

我说这个系列还有七,还会有人看吗。。。

这一篇当过度吧,总不能一直放着他们俩这情敌的相处模式不写,所以这篇阿爸的镜头少了些。


清晨的风景不同于夜晚的沉寂,随着浮光焕然一新,新绿点红比例相称的彼此渲染着,轻风一晃,微感芬芳,心情都跟着愉快放松了。

才一大清早茨木就踏上了去那熟悉寮邸的路,金铃响出清脆旋律与那背后飞扬而起的白发相伴相随,摇曳出欢快灵动的乐章。

但快要走到大门口的时候,茨木觉得今天的阴阳寮有点不太一样,恩...太安静了,平常一大早来,姑获鸟和那些小姑娘们都是正要出门采购的时候,今天怎么这么安静...莫非是遭了什么劫难?不对啊,这寮里寮外都有晴明的符咒结界护着(虽然对他没啥用),寮里也有主力式神,再怎么说挚友还在啊,怎么样都不会遭难吧...

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这个心情就算是大妖也会有,虽然茨木不是什么细腻的妖,但该有的心思他还是有的,只不过不常用就是了。

冒然而进许是会打草惊蛇,茨木试探性地把脚伸进了大门内,晃了晃脚腕上的金铃,左顾右盼地等了片刻,发现并无不妥,也感知不到任何妖气,这才放下心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,熟门熟路的就到了酒吞房间门口。

酒吞是听见了一阵铃响才醒来的,心里还想着晴明何时装了闹铃在寮里,一边想一边左右动了下脖颈,舒展筋骨,稍作洗漱后就滑开了房门。

“挚友,早啊。”茨木正一脸明媚的向酒吞道着早安,丝毫没有方才进寮时风尘碌碌的模样。

“砰!”只闻一声关门响,酒吞在看见茨木问好的笑脸时愣了几秒,反应过来之后想也没想就关上了门。

茨木当然知道他会如此反应,酒吞这样对他那是常有的事,也不气,继续站在门口等他出来。

屋内的酒吞有点彷徨,本来想用是不是没有睡醒这个理由来挡挡刚才所见的情景,但是,才起床并且洗漱过这点事实不容许他推辞,那么,就只有开门的方式不对这个理由可以用了吧,算了,想那么多干嘛。

平常心以对地拉开门,看到的依旧是那明媚不变的神情,果然,怎么开门都不对。

“早啊,挚友。”

“早....”酒吞懒得看他,面无表情且象征性的回了一句。

“挚友今天起得挺早啊。”

“....”酒吞正想回他,但眼神就瞟到了茨木脚腕上的铃铛,想到那扰人懒觉的铃铛声,应该就是这家伙干得了,没由来就一阵烦躁。

“你这么早来干什么。”

“当然是来和挚友叙旧啊!”

“你真的知道叙旧这词的意思么。”

“那吾换一个就是,那就请安吧。”

“随你怎么说吧。”酒吞摇了摇头,抬脚准备走。

“话说回来,挚友,晴明在哪?”茨木跟着酒吞的脚步,很不经意地问道。

“他啊...应该还在房里睡吧。”酒吞像模像样地随意回答了下,突然脑内灵光一闪,等等!这家伙什么时候称呼那个阴阳师为晴明了,连姓都不带叫了,真是不容小觑,心中所想从而浮现于眼中,不免也就多了几分不悦。

“那吾去喊他!”

“喂!”

并非是酒吞想阻止他,好吧,鬼王大人虽然嘴上不会说,但心里确实不怎么想让茨木去,毕竟那人刚睡醒的模样....可说是毫无防备且软萌不已,就连自己看了都会心尖一颤,跑题了。

“你想去喊就自己去,为何拉着本大爷一起。”酒吞甩开茨木抓住他胳膊的手,停下脚步。

“万一吾喊不醒,还有挚友可以再接再厉啊。”茨木说的理所当然。

“他不会睡那么沉。”

“如此的话,吾过去就好,挚友等吾一会,不会耽搁太久的。”茨木拍了拍胸脯,信心十足的神态让酒吞有些无语,并且很想质疑他的自信从何而来。

本想就这么放茨木过去喊醒晴明,但是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晴明睡眼朦胧,里衣松垮香肩半露,毫无防备的景象,心中顿时警钟大作,吵得他不得安宁,望着茨木不断远去的背影,那脚步仿佛每一步都在催促着他烦躁不已的神经,频临崩溃时只好妥协。

“站住!”

茨木停下脚步,回过身望向酒吞,不解。

酒吞抱臂,慢悠悠的走了过去,不太在意的开口:“你不知道他房间在哪。”说完这句就领先了茨木几步。

茨木都快能把这寮里上上下下了解透了,又怎么会不知道晴明的房间在哪,所以说,鬼王大人,下次找借口的时候可长点心吧,千万别再被急躁冲昏了头脑。

到了晴明的房间门口,茨木习惯性地抬脚想要踹门,脚刚抬起来,铃铛随着动作轻轻晃荡了两下,清脆的铃响仿佛拉回了茨木的理智,停在半空中的脚稳稳地收了回来。

重新调整之后,茨木的幻化的人类手臂抚上了滑门的边缘,只听见一声巨响,门的确是被滑开的,无奈茨木太用力,那弱不禁风的门只好颤抖晃悠了几下之后,不堪重伤慢慢倒下,震颤带来的劲风吹起了衣角裤摆。

“吾...忘了控制力道。”说是这么说,茨木却丝毫没有愧疚之意。

酒吞漠然地望了眼地板上躺着的门,向茨木抛去一个‘你看着办’的眼神后,自顾自地走进了晴明的房间。

整洁雅致的房间里缭绕着丝丝缕缕桔梗熏香冷却后的幽然,清清淡淡的能平复心中方才的烦闷,走到内室才发现那人已经起了,想来也是,他挺爱起早床的,走出去时看见茨木正扶着门板把门安好了。

“茨木。”

“何事?挚友。”

“你安反了。”

“欸?!”

酒吞懒得再看他装门,索性就漫步到了后院,视线却被那晾衣杆上的白色被单所吸引,确切的说,是白色被单上那一双手给吸引了,人是被挡住了,但直觉告诉酒吞,那是晴明,酒吞想了想,放轻了步子走过去。

刚晾好衣服,晴明用了夹子固定,好不让把衣物风吹落,用手掸了掸被单,满眼雪白,刺的眼睛有点疼,可刚一偏过头就看见了一片耀眼的火红,两边的视觉冲击可谓是两端极致,一时恍的人有些晕眩,再加上酒吞突然而来的出现,晴明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,可晕眩的感觉就是这般不解风情,连带着脚腕都一阵绵软无力,两者相冲导致晴明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后倒去。

好在酒吞反应快,上前一步伸手一捞,搂住了晴明的腰身,将人接在了怀里,手臂圈着的腰身感觉又瘦了几分,真是,平时吃饭那么斯文,看着就着急,改天一定要弄点大鱼大肉都给他灌下去,好好让他长点肉。

“你就不能小心些?”皱着眉十分不快的责问着粗心大意的人。

“如果鬼王大人不吓我,我可能还稳得住。”晴明知道他是担心自己,只是表达方式不同罢了,倒也不在意他这般语气。

“自己站不稳就勿要怪他人。”

“是是,鬼王大人教训的是,下次我会当心的。”晴明好声好气地承认着自己的过失。

看他知趣认错的样子,酒吞也就稍稍放柔了些神情,扪心自问,其实酒吞倒是希望他能经常这样不小心,前提是,让自己撞见并且解决他的小过失。

啧,真是一碰上这人就没法理清楚心中那团乱麻,缠着缠着,越理越乱,最后怎么着都会作茧自缚,把自己缠个密不透风,这么麻烦的事情酒吞怎么可能会做,就算做了那也是把这团蛛丝扯开烧毁,杀之而后快,干脆就遵循心中所想,还能省不少事情。

“咳..拿一些来,本大爷勉为其难帮你晾了。”酒吞别过了脸不去看晴明,手一摊。

晴明没有想到他会这样,有些意外,随即就理解了,冲着他温和地笑了笑,将一些衣服放到了他手上,柔声说了句谢谢。

只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柔和的笑颜,酒吞就觉得心中那团乱麻已经打成了蝴蝶结,实乃万分纠结。

“挚友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,吾找你半天了。”

气氛正好却来了不速之客打扰,换做是谁都不会无动于衷,何况是酒吞,鬼王大人当时就不乐意地随手将一件衣服朝茨木甩了过去,不偏不倚正好挂在了茨木的角上,仔细一看,那是晴明常穿的蓝色狩衣。

Σ( °△ °)!

.......有时候有些事情既已发生,后悔莫及也无用,就比如现在,酒吞扶了扶额,觉得自己多半是出问题了,又借着低头的动作瞟了眼晴明。

晴明全程没在意,这会绕到另一边去晾衣服了。

松了口气....

“本...笨蛋!快拿下来!”

茨木闻言乖乖地把挂在角上的衣服拿了下来,疑惑地望向酒吞。

“你那边空着,晾那边。”自圆其说真是非常漂亮。

“哦。”茨木答应了一声之后,将手上的衣服晾了上去。

茨木这也才发现这件蓝色的狩衣是晴明经常穿的那一件,量身裁剪的十分精美,样式也与以前那些阴阳师穿的有所不同,穿在晴明身上时,尽显风采卓然,匀称修长的身姿,细瘦却不单薄的腰身被这衣服勾勒的恰到好处,看似不盈一握,实则蕴含着强大的力量,不得不说这衣服太适合晴明了。

鬼使神差地凑近闻了闻,是皂粉清新的香味,想起与晴明近距离并肩而行时,也曾稀疏的闻到过,只不过是比皂粉更加清香的气息,令人神往,让人安的下心,莫名的安心感使得唇边浅浅地浮现出了淡笑。

“喂。”旁边的酒吞自是没有忽略他的这一举动,冷眼旁观,在适当之时出言唤醒。

“哦!挚友,吾晾好了。”

“呵,晾的不错。”酒吞审视着茨木那看似不着痕迹地隐藏,看破不说破,毕竟心知肚明的不是他一个,于是不冷不热的夸了他一句。

“挚友这是在夸吾吗!!”

他理解茨木隐藏的东西,但不一定茨木就理解他的意思啊,这不,给了点火苗,他就燃起来了,金色的眸子里都快闪出满天繁星了。

酒吞认命的闭了闭眼,只道是怨天尤人,为何自己被这样的一只妖叫做挚友,抬手掀起旁边的被单,钻到了另一边,眼不见为净。

“挚友你刚才就是在夸吾吧!!”茨木不依不饶地跟着酒吞一起过来了。

晴明看到他们两个一起过来,又看见酒吞那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,刚才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,这时免不了会忍俊不禁。

“别笑!”

“好,我不笑,多谢你们两个帮我晾衣服,不然我自己要晾半天呢。”

“这点小事,汝就没必要谢了。”

.........

晴明忙完了一些事情,就坐在庭院里樱树下的石桌旁开始着手记录这几日的一些日常花销,酒吞与茨木也就坐在一旁闲聊。

娴静而坐,定心提笔,骨节分明的纤指握着笔杆运行出清秀而又苍劲的字迹,美目凝神冷冽而富有几分威严,而这份威严却与柔和而微勾的唇角相互融合,从而调和出犹如一杯青柠香茶般香甜爽口的气质,望一眼温润如玉,再望之风姿若雪,三望之则是惊为天人。

茨木本是与酒吞聊着天,但这眼神时不时就喜欢往晴明那边看,就好像晴明手里拿着狗尾巴草,而茨木是只猫,被那晃来晃去的狗尾巴草牵着心神,逗得挥舞着小爪子跳来跳去一样。

想看就大胆得看,鬼王大人是毫不顾忌,明目张胆地欣赏着那眉目如画的人。

“与本大爷聊天就别一心二用。”

“吾没有,吾只是想看几眼晴明而已!”

你还承认了!?到底是什么能让你承认的如此之快,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。

“他有什么好看的。”说是这么说,可是刚才自己也是欣赏的心生满足。

算了,我们都清楚鬼王大人是个什么性子,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。

“吾觉得,他就是很好看啊。”茨木倒是毫无遮掩的说了出来,实话实说,声音还放的有点大,金眸的余光留意着晴明的反应,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想让晴明听见。

握笔的手猛地一顿,却又在下一刻恢复那行云流水的书写,但是酒吞清楚地看到了,晴明的耳尖红了。


酒吞‘啧’了一声,指间的拈下的花瓣已经在不甘心中被碾成了粉末。

茨木,老实说你是不是装了心眼....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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